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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,靜默的愛

山,靜默的愛

Mirador Los Andes觀景台標高4910m,
站在這裡可以看見
Volcan Chachani查查尼火山6075m
Volcan El Misti埃爾米斯蒂火山5821m
Pichu Pichu比丘比丘山 5665m
帶我們上山的導遊,
以很崇拜的口氣指著周圍說:
「環繞這裡的諸山,
是我們的母親,
大地的力量。」
終年積雪的山峰,
像永恆的白帽子,
戴在陡峻的火山岩壁所形成的樣貌,
那是窮山惡水的高原住民亙古仰望的聖地,
誰能把高音拉到那樣的高度呢?
大刀大斧劈下來的線條,
毫無猶豫地成為山壁的氣勢,
每個山壁的顏面,
都是不苟言笑的險峻,
山岩如此大器而壯偉,
在這群山之間,
我體驗著壯美與強悍,
山,總是以靜默的偉大
教導人們在它面前俯首稱臣!
在觀景台對面的火山岩上,
有千千萬萬座用石頭堆疊而成的祈福石塔,
就像我那年在芬蘭的波羅的海沿岸,
往北角的路上,
風雪一路的冰霜裡,
也是看到一路都是用大大小小石頭堆成的石頭塔。
又有一年到捷克布爾諾Brno古城,
那老城裡,
有一座黑色的石塊堆成的高塔,
那是紀念被屠殺的猶太人的石頭塔,
人類以模擬高山的姿勢,
去祈福、去懺悔、去學習,
走遍世界各地皆然。
孔子曾說:「仁者樂山,智者樂水。」
年歲漸長,越發覺山的智慧與靜默的愛,
是很難學習的,
因為,它亙古不動地守護著大地的子民,
它的愛,不會改變。
而,人世間有哪一種愛,
是永遠守候,永遠不移,
而且永遠雅納對與錯、愛與憎、失敗與成功,
並且哂視逝去與永恆的呢?


備註:
離開這個觀景台,
高山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襲向我來了,
及今想來,
實在是可怕的經歷,
但,也許是老天給予我一份更謙卑的學習,
我因而無怨無礙地領受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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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原上暖和的夢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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